办公室第三块白板碎了,红笔写的 “Model S 量产倒计时” 混着玻璃碴。财务总监的邮件像催命符:“账上 120 万,供应商明早停料,200 人工资差 30 万。” 马斯克盯着手机,妻子催缴学费的短信刚删,银行 APP 个人账户只剩 3276.5 美元。烟灰缸里的烟蒂堆成山,五个孩子的照片在烟雾里模糊。
2008 年那阵,华尔街跟捅了马蜂窝似的,雷曼兄弟说垮就垮,马斯克手里的特斯拉也跟泡了水的纸房子似的,眼看就要塌。
那天下午,财务总监的邮件跟催命符似的弹出来:“老板,账上就剩 120 万了。供应商明儿准停料,车间那 200 来号人的工资还差 30 万。” 马斯克盯着屏幕,指节捏得发白,猛一抬手,办公室第三块白板就遭了殃 —— 那上面还用红笔写着 “Model S 量产倒计时”,现在碎玻璃混着字迹,跟他的心气儿一样稀烂。
他摸出手机,银行 APP 上的数字扎眼:个人账户余额 3276.5 美元。早上刚把最后一笔家庭存款转进公司账户,这会儿妻子贾斯汀的短信进来了:“孩子们的私立学校催学费了,下周一截止。” 他指尖在屏幕上悬了半天,回了句 “再等等”,然后长按,删了聊天记录。烟灰缸里的烟蒂堆成了小山,他抓起打火机又点上一根,烟雾里映着桌上五个孩子的照片,最小的才刚会爬。
更糟的是董事会那帮人,背地里都开始联系福特了。有回开会上,一个老家伙吞吞吐吐说:“要不……1 亿把公司卖了?至少大家能捞点本。” 马斯克 “啪” 地一拍桌子,实木桌面震得咖啡杯都跳起来:“谁敢再提卖公司,我现在就把手里股份全注销!大不了一起喝西北风!” 他红着眼珠子扫视全场,没人敢接话 —— 谁都知道这疯子干得出来。
当晚他没回家,就在办公室的折叠床上蜷着。窗外是硅谷的灯火,可没一盏是为他亮的。手机里弹出 SpaceX 的消息,说火箭第三次发射又炸了,他盯着那行字,突然笑出声来 —— 合着老天爷是想让他把这辈子的坎儿一次性过完?
凌晨三点,他摸出藏在抽屉里的存折,上面是当年 PayPal 套现的 1.75 亿,如今只剩零头。“6000 万,全砸进去。” 他对着空气说,像是在跟自己赌命。
离给供应商打款就剩 48 小时
马斯克跟疯了似的,开着那辆贴满胶带的 Model S 原型车,直接堵在了戴姆勒总部大楼门口。
那车看着就像个半成品,车门把手是临时拧上去的,挡风玻璃还贴着 “小心玻璃” 的警示贴。他就蜷在驾驶座上待了三天,饿了啃汉堡,渴了灌可乐,西装裤膝盖处磨出毛边,活像个蹲点要账的。有保安来赶人,他直接把车门拆了,举着内饰板冲人家喊:“看见没?这材料我们砸了三个月,比奔驰的轻 30%,成本砍 40%!” 手上还沾着没干透的胶水,蹭得白衬衫上一块黄一块黑。
戴姆勒的 CEO 被堵得没辙,只好让他进办公室。马斯克掏手机时,衬衫第二颗纽扣 “啪嗒” 掉在桌上 —— 前晚改方案太急,扯着领子猛起身时拽坏的。他点开银行流水,6000 万整整齐齐转进特斯拉账户,余额那栏明晃晃的 “0.00”。“这是我从 PayPal 赚的所有家当,” 他指着屏幕,喉结滚了滚,“输了,我就带着五个娃去租公寓。”
正说着,工厂那边来电话,工程师们集体提交了延期申请。马斯克赶回车间,抓起申请单就往地上摔,踩着零件吼:“延期?等你们磨磨蹭蹭,公司坟头草都三尺高了!要么现在死,要么让这车跑起来!” 唾沫星子溅在旁边小伙子脸上,那年轻人攥着扳手的手都在抖。
可等他独自走到车间角落,摸出手机给母亲梅耶打电话,声音突然发颤:“妈,可能…… 真的要失败了。” 窗外的月光照进来,映着他眼窝的黑影,倒像是个迷路的大男孩。
挂了电话,他对着满墙的设计图猛抽了两口烟,烟蒂一扔,又弯腰捡起地上的申请单,掏出笔在背面改起了参数 —— 那上面还有他刚才踩的鞋印子。
离断供只剩 24 小时
电池供应商的传真直接拍在马斯克桌上,字里行间全是火药味:“欠的 200 万再不结,明天就派拖车来拆生产线。” 他捏着那张纸,指缝都泛白,突然冲助理喊:“把我那辆 Roadster 开过来!”
那车是特斯拉的宝贝疙瘩,全球就那么几辆。马斯克直接把车钥匙扔给供应商的人:“三天,就三天。这车放你们那儿当抵押,钱一到就开走。” 后来谁能想到,这辆沾满机油印的跑车,会被他塞进火箭送进太空,成了绕着地球转的 “孤品”。
车间里的灯亮了整宿。有个老工程师在日记里记:“老板把蓝色睡袋扔在装配线边,披萨盒子堆了仨,冷得邦邦硬,他拿起来就啃,番茄酱蹭在图纸上。改设计时手都在抖,红血丝爬满眼睛,跟熬夜打麻将输急了似的。可突然掏出手机,给每人转了 200 块红包,说‘买杯热咖啡,别趴下’。”
后半夜没人时,马斯克蹲在角落抽烟。烟蒂堆成了小山头,他摸出钱包,里面夹着张泛黄的照片 —— 小内华达裹在襁褓里,那孩子只活了十周。他用指腹蹭着照片,声音压得很低:“这次不能再输了…… 真的不能了。”
突然车间传来 “哐当” 一声,有个小伙子装错了零件,吓得脸都白了。马斯克猛站起来,大家以为他要骂人,他却摆摆手:“拆了重来,我陪你。” 说着抄起扳手,袖口磨破的地方露出半截胳膊,全是蚊子咬的红疙瘩。
天边泛鱼肚白时,第一块电池组终于测试通过。马斯克往地上一坐,掏出手机想给妈报个信,才发现屏碎了 —— 估计是昨晚拍桌子太狠。他咧开嘴笑,露出两排白牙,倒像个打赢架的愣头青。
离戴姆勒董事会投票结束就剩 10 分钟
马斯克在办公室里跟转圈的狼似的。电脑屏幕上,"破产申请书" 的文档开着,光标一闪一闪的,像催命的秒表。他手指悬在回车键上,手心的汗把鼠标垫洇出个深色印子。
办公室那台老挂钟,秒针咔哒咔哒走得跟砸夯似的,每一声都砸在人心口。财务总监蹲在墙角抽烟,烟卷烧到手指头才猛地跳起来 —— 谁都知道,这 10 分钟能定生死。
突然,手机 "叮咚" 一声炸响。马斯克手一抖,差点把手机甩出去。点开银行短信的瞬间,他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:"入账 50000000.00 美元"。
"成了!" 他吼一声,猛地踹开办公室门,疯了似的往车间冲。路过零件架时没留神,"哗啦" 一声撞翻了半箱螺丝,铁家伙滚得满地都是。他不管不顾,踩着螺丝跳起来,像个赢了世界杯的愣头青。
车间里的人全傻了,手里的扳手、螺丝刀 "啪嗒" 掉了一地。愣了足足 3 秒,不知谁先喊了一嗓子 "钱到了!",紧接着爆发出能掀了房顶的欢呼。有个小伙子抹了把脸,才发现老板正背对着他们抹眼睛 —— 那是这帮老爷们头回见马斯克掉眼泪。
当天半夜,马斯克发了条推特:"明天继续",配了张 Model S 方向盘的照片,真皮把套上还沾着点机油。没人知道,他揣在裤兜里的信用卡账单都卷了边,3 万美元的欠款数字,比车间的灯泡还刺眼 —— 那是他身上最后一点活钱了。
老工程师在日记里写:"老板站在月光下的样子,像极了当年我爹赌赢了家里第一台拖拉机时的模样,眼里有光,脚下却还踩着泥。"
2012 年那阵
Model S 一亮相就炸了锅。426 公里续航跟开玩笑似的,17 英寸的大触屏往中控台一杵,把那些老派车企的仪表盘衬得像过时的收音机。有回车展,奔驰高管绕着车转了三圈,憋出句 "这小子真敢造"—— 谁都明白,电动车的规矩被马斯克改写了。
到 2020 年,特斯拉市值跟坐火箭似的往上蹿,8000 亿美元的数字一亮出来,丰田的老社长在发布会上都没绷住,端着茶杯的手直打颤。要知道,那可是当了几十年全球车企老大的丰田,就这么被一个差点在 2008 年破产的愣头青给超了。
市值登顶那天,马斯克没去敲钟,反而开着辆皮卡回了当年那间旧工厂。车间早翻新了,可他一进门就直奔东南角 ——2008 年他蜷在那儿啃冷披萨的生产线还留着,只是蒙了层薄灰。
他让人搬来块木牌,自己拿起马克笔写:"这里曾躺着一个赌徒,后来他赢了世界"。字写得歪歪扭扭,倒像当年在车间地上划的草图。老工程师凑过去看,发现他写 "赌徒" 俩字时,手顿了一下 —— 那位置正好是 2008 年堆烟蒂的角落。
有年轻员工问:"老板,当年真就差一点完蛋?" 马斯克指着墙角的裂缝:"那会儿供应商的拖车就等在门外,我连破产申请都写好了。" 说着从兜里摸出个东西,是枚生锈的螺丝,"这是当年撞翻零件箱时捡的,一直揣着。"
夕阳从厂房天窗照进来,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。老工程师突然想起 2008 年那个寒夜,马斯克蹲在地上哭的模样,再看看现在这场景,掏出烟给大伙分了一圈:"咱老板啊,就像老家那片盐碱地长出的玉米,看着蔫不拉几,根却扎得比谁都深。"
那天晚上,特斯拉总部大楼的灯亮到后半夜。有人说看见马斯克在办公室翻旧照片,桌上摆着那辆被送进太空的 Roadster 模型 —— 谁能想到,当年拿来抵押的破车,真就成了绕着地球转的传奇。